第一部分:AI教父出走,Meta一日蒸发2400亿美元,这不止是人事地震,更是路线崩塌
2025年11月初,AI界最重磅的消息炸开锅:卷积神经网络(CNN)的奠基人、图灵奖得主、Meta人工智能研究院(FAIR)创始人杨立昆(Yann LeCun)正式宣布将离开任职长达12年的Meta,转而投身创业,专注打造基于视频与空间数据的“世界模型”(World Models)——这被他视为通向通用人工智能(AGI)的真正路径。
消息一出,Meta股价应声暴跌12.6%,单日市值蒸发高达2400亿美元,创下该公司近年来最惨烈的市场反应。
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人事变动,而是AI发展史上一次标志性路线分裂的公开化:
一边是扎克伯格带领Meta押注大语言模型(LLM)快速产品化、商业化变现的“短平快”战略;
另一边,是杨立昆坚守多年、强调系统性理解与预测能力的“世界模型”科研路线。两者早已水火不容,今日终于彻底摊牌。
更讽刺的是,这次“离职”被业内广泛解读为“变相裁员”——Meta不愿支付合同约定的天价解约金,于是将这位世界级科学家调至他公开鄙视的管理层之下,用职场冷暴力逼其主动走人。
扎克伯格这一手,堪称教科书级的“体面裁员”,也彻底暴露了科技巨头在AI信仰上的功利本质。
第二部分:杨立昆为何“自毁前程”?他早就看穿大模型的天花板,却成了公司里的异类
杨立昆并不是突然反水。过去五年,他在几乎所有公开场合都在质疑当前主流大语言模型的局限性。
他反复强调:LLM只是“下一个词预测器”,缺乏对物理世界的真实理解,无法进行因果推理,更不可能自发涌现出AGI所需的核心能力。
他早在2018年就提出“基于能量的模型”(Energy-Based Models)与“联合嵌入预测架构”(JEPA)作为替代路径,试图让AI像人类婴儿一样,通过观察视频、理解空间关系、预测未来状态来构建“内在世界模型”。
这一思想在学术圈获得广泛共鸣——包括Hinton、Bengio等深度学习先驱都曾表达类似担忧。
然而,在Meta内部,这种声音却成了“政治不正确”。自从Llama 1、2、3取得市场成功后,扎克伯格将AI战略全面转向“产品驱动”:快速迭代Llama系列、集成到WhatsApp、Instagram、Threads,用AI生成内容吸引用户、提升广告转化。
杨立昆的“慢科研”路线,在百亿美元年投入、数千人团队、股东季度财报压力下,显得格格不入。更致命的是,他不仅私下反对,还在Twitter、学术会议、采访中公开嘲讽“LLM通向AGI是幻想”,甚至直言Llama 4表现令人失望——这等于直接打脸Meta的核心AI叙事。
在一个强调“统一口径”的上市公司,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断后路。扎克伯格可以容忍你技术观点不同,但绝不能容忍你瓦解公司股价赖以支撑的市场信心。
第三部分:杨立昆真的“没产出”吗?PyTorch、Llama、SAM才是Meta AI真正的护城河
很多吃瓜群众质疑:杨立昆光说不练?他到底给Meta带来了什么产品?这种质疑显然低估了他在基础设施层面的革命性贡献。
首先,FAIR在杨立昆领导下孵化的PyTorch,早已成为全球AI研究的事实标准,其灵活性、动态图机制和开源生态碾压TensorFlow,直接奠定了Meta在学术界的领导地位——没有PyTorch,就没有后来Llama模型的快速迭代与社区爆发。
其次,虽然Llama系列由Meta产品团队主导,但其开源哲学、模型架构设计、训练基础设施,无不深深烙印着FAIR的基因。杨立昆顶住内部保守派压力,力推Llama开源,这才让Meta在封闭的AI竞赛中打出差异化王牌,吸引百万开发者共建生态。
再者,FAIR推出的SAM(Segment Anything Model)及其升级版SAM 2,实现了无需标注即可对任意图像进行像素级分割,被广泛应用于医疗、遥感、自动驾驶等领域,这是真正具备“零样本泛化”能力的里程碑。
而JEPA系列模型虽未大规模商用,却为Meta布局下一代AI——即能理解3D空间、预测物理交互、进行规划推理的智能体——埋下了关键伏笔。
可以说,Meta今天在AI领域的技术纵深,几乎全靠杨立昆这12年打下的地基。现在公司翅膀硬了,却把建筑师扫地出门,何其短视?
第四部分:扎克伯格的“快AI”VS杨立昆的“慢智能”:百亿美元豪赌谁将笑到最后?
扎克伯格的逻辑很现实:AI必须赚钱,而且要快。Meta计划2025年投入超1000亿美元于AI基础设施——包括自研AI芯片、万卡GPU集群、液冷数据中心——目标是在与OpenAI、Google的军备竞赛中抢夺用户心智。
为此,他砍掉长期项目、裁掉600名FAIR员工,将资源全部倾斜到Llama 5、AI代理(Agent)、AI眼镜等能快速集成到现有产品线的功能上。
这种策略短期有效:Meta的AI日活用户已超3亿,广告系统效率提升显著。但隐患巨大——LLM的幻觉、推理瓶颈、能耗爆炸等问题正日益凸显。
而杨立昆坚信,真正的智能必须建立在对世界的“模拟器”之上。他的新创业公司将聚焦从视频流中自动学习物理规律、物体属性、时空因果,构建可推理、可规划、低能耗的“世界模型”。这类模型一旦突破,将彻底改变机器人、自动驾驶、科学发现等领域,其商业潜力远超文本生成。
问题是:资本市场还愿意为这种“十年磨一剑”的科研买单吗?杨立昆虽技术信誉无瑕,但他过去常因言辞激烈得罪同行(甚至早年公开嘲讽宗教群体),投资人对其管理能力存疑。而Meta虽短期股价受挫,却手握海量用户、数据与现金流,足以支撑其“用钱堆出AGI”的蛮力策略。
这场对决,本质是“工程效率”与“科学远见”的终极较量。
第五部分:杨立昆的离职,暴露了科技巨头AI伦理的集体溃败
值得深思的是,杨立昆的遭遇并非孤例。Geoffrey Hinton在2023年毅然离开Google,只为能自由警示AI风险——他明确表示:“我需要道德自由,而雇员身份限制了我。”这是一种高度职业伦理的体现:在享受公司资源的同时,不滥用话语权攻击雇主核心业务;一旦价值观冲突,选择体面退出而非内部撕裂。
杨立昆显然没走这条路。他在Meta领着高薪、用着顶级算力,却持续公开否定公司战略,这在企业治理层面确实难被容忍。但从更大视角看,这恰恰反映了当前AI巨头“科研自由”的虚伪性:它们高调宣称“推动AI进步”,实则将研究院变成产品部门的附庸,要求科学家为短期KPI服务。
当科研探索与商业路线冲突时,资本毫不犹豫地碾碎理想主义。杨立昆的悲剧在于,他既是科学家,又试图扮演“内部批判者”,却低估了上市公司对“叙事一致性”的病态执着。
他的离职,标志着AI从“学术驱动”彻底转向“资本驱动”的完成式。未来,真正的颠覆性创新,恐怕只能诞生于独立研究机构或小型创业公司——前提是它们能熬过资本寒冬。
第六部分:世界模型:杨立昆的“最后一搏”能否重写AI规则?
杨立昆的新方向“世界模型”,并非空中楼阁。其核心思想是让AI像人类一样,通过被动观察(如看视频)构建对世界的内部表征,并能据此预测未来、规划行动。FAIR近年推出的I-JEPA、Video-JEPA已初步验证该路径:模型在未见过的任务上展现出惊人泛化能力,且训练能耗远低于千亿参数LLM。
更重要的是,世界模型天然适合具身智能(Embodied AI)——机器人、AR/VR设备需要的正是对3D空间的理解与交互能力,而这正是Meta押注AI眼镜、元宇宙的底层需求。
讽刺的是,扎克伯格一边砍掉FAIR的长期项目,一边却在硬件端呼唤“能理解真实世界”的AI。杨立昆若能将世界模型产品化,或许将反向证明Meta战略的短视。
技术上,挑战巨大:如何从稀疏、噪声大的视频中提取可靠因果?如何实现高效推理?如何与语言模块融合?但若成功,这将是比Transformer更底层的架构革新。
杨立昆手握图灵奖光环、FAIR人才网络、以及全球对LLM瓶颈的集体焦虑,融资不难。真正的考验在于:他能否从“批判者”转型为“建设者”,在5年内拿出可规模化的产品,而非停留在论文层面。
第七部分:对产业与投资者的警示:AI基础设施的“路线选择”决定生死
杨立昆事件对整个AI产业链敲响警钟。对芯片公司(如NVIDIA、AMD)、数据中心运营商、液冷技术提供商而言,Meta的百亿美元AI投入看似是巨大订单,但若其LLM路线遭遇瓶颈,资本开支可能骤然收缩。
相反,若世界模型崛起,算力需求将从“密集矩阵乘法”转向“稀疏预测与模拟”,硬件架构需彻底重构——这将影响GPU、存算一体芯片、光互联等技术路线。对投资者而言,必须穿透“AI概念股”的泡沫,审视企业真实的技术护城河:是依赖堆参数的工程红利,还是拥有底层创新?Meta市值单日蒸发2400亿,正是市场对“无脑押注LLM”的惩罚。
而杨立昆的创业,无论成败,都将推动行业反思:AGI不是靠算力军备竞赛堆出来的,而是需要对智能本质的深刻理解。作为长期关注AI基础设施的观察者,我们更应警惕“大模型万能论”的集体幻觉,同时为真正探索下一代AI架构的勇气者保留敬意——哪怕他们的方式不够“职业”。
结语:一个时代的落幕,另一个可能时代的开启
杨立昆离开Meta,不是失败,而是必然。他的科学理想主义与科技巨头的商业化逻辑,本就不该捆绑太久。FAIR在他手中从零成长为AI圣地,PyTorch、Llama、SAM这些遗产已足够伟大。如今,他选择回到起点——像年轻时在贝尔实验室那样,用纯粹的科研去挑战智能的终极问题。而Meta将继续在扎克伯格的战车上狂奔,用千亿资金赌一个不确定的AI未来。历史终将评判谁对谁错。
但至少今天,我们见证了AI发展史上最诚实也最残酷的分裂:一边是市场追捧的“幻觉生成器”,一边是无人问津的“世界理解者”。或许,真正的AGI,正诞生于这种撕裂的缝隙之中。
但是AI七十年出了一个Transformer,难道会马上再出第二个吗?真是会开了挂吗?而且Transformer也不是靠某个权威科学家提出的,而是在谷歌八子玩耍中诞生出来:图灵奖该给LSTM之父还是谷歌Transformer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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